遥远而亲切的童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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遥远而亲切的童谣

总是在一些无聊而烦闷的时候，会不知不觉想起一些古怪的歌谣来。因为这些歌谣，我还想起了小时候我们的不在“彭湖湾”、而是住在山旮旯里行将垂暮的外婆；顺着这些歌谣，我仿佛又回到了那懵懂而幸福的童年。“东古经，西古经，可惜古经给狗听！”“古经”是乡下俗语，就是现在人们常说的民间传说故事。小时候，少电影，缺大戏，电视压根儿作梦都不曾梦着。只有从外婆的豁牙嘴里絮叨出来的“古经”，是唯一能满足孩子们求知欲和好奇心的地地道道的精神套餐。每当孩子们争先恐后，围拢过去，摇着外婆，叫嚷“说个古经！说个古经！”时，外婆就一本正经，先道出上面那一句开场白，并骂我们像小狗一样难打发。外婆精彩稀奇的“古经”虽说不完，但总有口干说烦的时候。她精神不济，懒得去说时，就拿一些类似顺口溜的东西唬弄我们，搪塞了事，并怂恿大家比赛着诵念，看谁念得最快最熟：——“古经古，古经湾里打老虎。老虎鸣，叫鹦哥；鹦哥扎着红头绳。燕子戴着黑砂锅，麻雀披着抹布裙。羝羊拖着打酒壶，耷拉拉，拖过河。叫张哥，张哥姑娘多；不会针线光缠脚，缠的脚，劣又劣……”孩子们一边念着，一边琢磨着意思，有懂的，有不懂的，相互争辩、解释，不可开交。其中一个小的跑过去问外婆：“奶奶，奶奶！‘打酒壶’是啥呀？”“小狗儿，你一天到晚东颠西疯的，连老羝羊的大臊脬子都没见过吗？你勤快些，多放几天羊，不就晓得了。”“噢！晓得了。”孩子恍然大悟，又跑去疯玩了。外婆这边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，一个劲咳喘。过不久，便有新的小伙伴…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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